战争与战争·犹如火场(8)
【匈】克拉斯诺霍尔卡伊(姓)·拉斯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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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现在,只有台阶上的路灯还亮着了,灯光颤颤巍巍地洒落在乌糟糟的路标上,断断续续的冽风如刀割般钻心,而街上三十米之内的其他霓虹灯全都坏了,他们只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缩成一团,但他们仍然能够感知到彼此的存在,甚至是准确的站位,一如他们仍旧能感知到这漆黑苍穹的难以想象之重,霓虹灯就在这穹顶之下碎了一地,请想象一下,当火车铁路在底下纵横交错的时分,这苍空是否也正在随着群星战栗、瞥见过自身的黑的巨块,这战栗的群星是否也在某一种层面上同那些在轨道一路上绵延开去的红色信号灯有着联亓系,不,是我们多虑了,它们本非同根同源,甚而没有一丝内在联亓系,世界分庭抗礼,天上、地上,或者说在任何地方,这麓集的群星与林立的信号灯只是哑口无言地面对彼此,一如世间所有生物的此在性:于致暗中盲目不知所措、于荣光中盲目不知所措、于大地上盲目不知所措、于天堂里盲目不知所措,这恒久无疾的、广袤无际的、乏善可陈的协律便如此迷失在某种不可言说的更高等的智慧之中,即便如此,在这协律的中心依旧存在着一个意料之内的盲点,这便是:柯林……天桥……七个小混混。